慈力共振:感謝資深樂評人馮禮慈為佛門網撰寫專欄
夫妻同船渡:他們倆坐的更是佛法的般若船,格外舒適穩定
馮宅的那些年
普廣精舍禪修班活動──靜坐(右邊圓圈中間為許素瑩)
普廣精舍禪修班活動──思惟(左邊圓圈中間為馮禮慈)
樂評人馮禮慈和電影人許素瑩夫婦倆,還有他們的兩個女兒,一家四口都是佛門弟子。他們皈依我佛已有十多年,那時孩子還在唸小學一年級;孩子當然只是粗懂佛陀的生平故事,略知因果關係,不過馮禮慈和許素瑩卻在學佛的過程中,獲得了極其深刻的認知,經歷了非常巨大的變化。馮禮慈說,他曾聽法師開示,「性格不是性格,是我執」,自己更因此大大改變了。此話也許太富戲劇性,但學佛前後的馮禮慈,幾乎可說是判若兩人。
不談「修」 只談「練」
馮禮慈自言性格內向,自小怕事,時常焦慮擔憂,長大了有所改善,但仍然不大喜歡人際交往。讀過不少心理學、哲學、宗教的書,但也沒能幫助他瞭解自己,直至接觸了佛法,才明白到所謂性格,是阿賴耶識累世積漸而成的。然而,佛法不是宿命論,先天形成的性格並非不可改變,透過打坐,修行止觀法門,減卻習氣,便能從束縛之中解脫出來。
「心理學也處理性格的問題,方法也不能說是錯的,但不全面,例如教人知足常樂,但那不能使人改變,而且社會上仍然以功利為主流價值。佛法則提供一套完整的解釋和方法,讓人打破宿命,看到改變的希望。」馮禮慈如是說。
「改變從修練而來,但一般人提起『修』也許會望而卻步,那麼或許可以提『練』,因為改變是可以『練』出來的。換個字眼,就能令人接受。」他接受訪問時談笑風生,就是這「練」的成果,性格由內向害羞變成開朗健談,中間已經不留痕跡,他所說的「只能與少數熟人相處,連與多幾位同事應酬也怕得要死」的狀態,真是說也沒有人相信。
他表示,「定」方面練得較差,「觀」方面則較佳。在「觀」之中,他「抽身而出,看見自己,例如身體感到痕癢,甚至疼痛時,用這種方法觀察正在感到痕癢疼痛的那個自己,可以減輕痛癢的感覺。」
佛法觀己也觀人,馮禮慈說:「那就是做到『無我』,代入觀察的對象之中。例如在港鐵上,看見一個又胖又髒、穿著怪異、蓬頭垢面的人,代入其中,你便會想到他何以如此,這就可以減輕你的執著。」佛法實際上已滲透到他生活的每個角落,「不僅打坐才是『練』,行住坐臥都是『練』。」
不要害怕疾病
當然,佛法對於馮禮慈的意義,不局限於瑣碎的生活層次,只處理一些痛痛癢癢的問題。他表示,他學會了「放下」,「所以現在可以說是甚麼也不怕了。」
「一切有為法,如夢幻泡影。」許素瑩插了一句。
馮禮慈續說:「一個杯子,無時不在變化,你怎麼看它,它也就怎麼改變。心理學家提出死亡是一種感覺,與佛法也有相通的地方;死亡之後,又回來了,早走的與晚走的,是先後的問題,這就是輪迴的觀念。相信輪迴,也就不用害怕,因為我們已經來來去去千百萬次了。」他曾經做過一個關於開心程度的問卷調查,結果得到9.5分!許素瑩打趣說:「還要留一丁點餘地,讓他有改進的空間!」
說到疾病,「當然還是害怕的!」例如,對於癌症。但是,他的害怕已經減少。
「害怕的原因之一是焦慮,而越是焦慮,病情就越容易惡化。癌症讓人害怕的其中一個方面,就是化療的過程令人痛苦難受,而且費用昂貴,特別是服用那些標靶藥物,這樣不病死,也給嚇死了。但是,無所懼怕,不再焦慮,治癒的機會反而較大。」
寡言的爸爸變得多說話了
馮禮慈與兩女兒的關係不錯,但也許是他性格使然,所以父女之間不是那麼溝通無間。然而,修行佛法使馮禮慈一脫過去沉默寡言的性格,前幾年小女兒在澳洲大學畢業後返港,目睹了爸爸的轉變。她感到驚訝:「爸爸怎麼和我有那麼多話說呢?他從前不是這樣的!」
至於夫妻關係,他和許素瑩同為佛教徒,即所謂「同修」,那麼他們之間在佛法上想必是互相切磋砥礪,更趨精進的了,但其實不然。許素瑩甚至說:「兩人在家裏也是各做各的事,說話不是很多,有時一兩個鐘頭也沒說上一句話。」然而,那並非視同陌路。
馮禮慈要談夫婦相處之道了,他說早已準備好厲害的答案。許素瑩笑著先讓他發揮。
「一般人通常會說,夫妻之道就是甚麼互相體諒,但我們倆已毋須體諒;從前也覺得自己懂得體諒對方,後來又覺得不大懂,而到了現在,已覺得毋須體諒了。如果兩個人都是清淨的、圓滿的、無瑕的,那還用說甚麼體諒?修行佛法的人會明白,從前要說的,其實已不必再囉唆……我們當然還沒有到那樣的境界,只是已經用不著『體諒』這兩個字了。」他得意的說。
然後,許素瑩說:「佛法讓我體悟到人生無常,尤其到了這樣的年紀,要懂得『捨』,因為一覺醒來,枕邊的人也不知是否還在,而兩人仍然活著,應該感恩。」
夫婦倆同沾法雨,許素瑩修行佛法的經過與丈夫不盡相同,然而體會同樣深刻,而且較之丈夫,有過之而無不及……
(待續)
馮禮慈專欄:慈力共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