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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工智能協助律師找案例、處理法律文件⋯⋯,人們會相信機械人的律師和法官嗎?

18歲那年,住在倫敦的約書亞∙布勞德(Joshua Browder)是個新手司機,在不熟交通規例的情形下被開了多張大額的違例告票。他憶述:「當時我還在念高中,根本付不起。」

布勞德研究交通違規上訴的資料,發現其實自己只要「說對話」,就能上訴成功、免繳罰款,他說:「如果你知道該說些什麼,你就能省下大把時間和金錢。」

布勞德後來在美國史丹福大學畢業,成為一位應用程式工程師。在 2015年研發出了號稱「全球第一位機械人律師」的應用程式──「不付錢」(DoNotPay),意思就是,用者不單不用付交通罰款,也不用付錢給律師。

據稱該應用程式已有15萬收費用戶。目前,DoNotPay靠著使用者訂閱來營利,使用者雖然可以免費下載app,但要使用進階服務就需要訂閱、每月訂費3美元。

用者只要按下按鈕,就可以告訴DoNotPay的聊天機械人個人的法律問題。DoNotPay就可以幫忙用者起草法律文件,包括申請保險賠償、申請旅遊簽證、和對商家或當局提出申訴等。

布勞德表示,軟件整體來說成功率有 80%,使用者平均能拿回7,000美元。

布勞德表示,對許多人或小型企業來說,昂貴的律師費讓他們不敢爭取自己的權益。他說:「法律制度不應該是付費遊戲,我們想做的就是讓一般人在法律制度下,也掌握和大企業一樣的力量。」去年美國律師協會(American Bar Association) 頒奬讚揚該公司促進人們得到法律服務。

隨著這類律師應用程式推陳出新,越來越多人使用人工智能提供的法律服務。

倫敦律師事務所「36 Group」的莎莉∙霍布森(Sally Hobson)專門處理刑事案件,最近她利用人工智能處理一宗複雜的案件,用了四個星期,估計省卻了5萬鎊的開支。她說: 「利用人工智能已成趨勢,不再是可有可無了。」

倫敦泰樂信律師事務所(Taylor Wessing)採用一間以色列公司開發Litigate軟件,負責該公司的數碼訴訟程式的羅蘭士∙利伯曼(Laurence Lieberman)說:「只要你上載訴訟摘要和狀書,該軟件就能找到案件相關的主要人物。人工智能更可以將這些資料連結、將主要事件排序和提供解說。」

美國俄勒岡大學的(Elizabeth C. Tippett)和喬治亞州州立大學(Georgia State University)的夏洛特∙亞歷山大(Charlotte Alexander)最近發表研究表示,使用美國非營利組織MITRE的「機械學習」(machine learning)軟件去分析一些案件摘要,更發覺律師所做的甚至比不上機械人。

既然人工智能可以協助律師撰寫律師信和資料,那麼會出現機械人律師以至法官?英國法律人工智慧公司Luminance總裁埃琳諾∙韋弗(Eleanor Weaver)說:「我想在現實上,這個情況為時尚遠。」

不過英格蘭及威爾斯首席法官(Lord Chief Justice of England and Wales)人工智能咨詢小組主席理查德·薩斯金(Richard Susskind)卻認為,在1980年代,他對於「電腦法官」的意念感到非常震驚。

他說:「在新冠肺炎疫情前,巴西法院已有上億的積壓案件,根本沒有足夠法官和律師可以處理。」他指出,既然人工智能系統預測案件的判決比率頗高,至少可以將人工智能的預測作為裁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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