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女兒在人群中看到他們班上一位難民小朋友薩拉(Sara),兩個小女孩相視而笑,那一刻非常美,整個世界都變得純淨了。」這位叫薩拉的小女孩只有五歲、個子瘦小,但大大的眼睛,笑顏如花。
2015年11月巴黎恐襲後,比利時首都布魯塞爾曾一度面臨襲擊威脅,但該國邊境一個人口只有700人的城市羅默爾(Lommel)今年一月宣布,會開設全國最大的難民營,安置近1,000名叙利亞難民。去年末,市議會為此召開了一次大會,居民群情洶湧,質問政府官員有關安排,當局承諾難民營將在四月關閉。
此後兩個星期,當局安排難民分批入住市內的一個度假村,適齡的兒童還被安排到當地學校上課。居民在無奈地跟難民做了鄰居,這位居民更在家安裝了警報系統,還買了胡椒噴霧。
本年3月6日,比利時聯邦難民署(Fedasil)開放難民營,允許所有市民前來參觀。開放日對民眾解除疑慮和恐懼有很大幫助,改變了這位居民對難民營的看法,並投稿給報章,述說與難民相處的感受。
開放日這天天陰有雨,但一進大門已感受到愉快的氣氛。許多難民在帳篷下載歌載舞,桌上擺放了飲料和小食,還有一個角落留給孩子。幾個義工在給孩子們畫臉譜。「孩童不能在自家後院享受這種天倫之樂,但在這裏開個派對,又何嘗不是一種慰藉。」
作者女兒遇上她班上一位難民小朋友薩拉(Sara)。薩拉是個瘦小的5歲孩子,大大的眼睛,笑顏如花,天真無邪,身上穿著一件羅默爾市足球隊的外套,看來是當地居民捐贈的。薩拉臉上畫了一隻小蝴蝶,流露出小仙子般的笑容,也許已經忘記了逃難時的艱辛。
難民營共住了168位孩童,有的只有幾個月大,相信是在逃難途中出生的,「這些無助的孩子們,憑什麼要經歷這樣的傷痛呢?」
薩拉是當中比較幸運的,她至少有父母在一起,有一個可以安頓的家,有機會上學及認識新朋友,還有那麼多人在幫助她。雖然她還會因環境陌生或語言不通在學校裏哭泣,但日後總會適應下來。
難民被安置在露營車或渡假屋居住,每間房屋都安置了幾個難民,一個家庭獲盡量安排獨立佔用一屋。每間房子都有廚房、厠所和浴室;成人每天有15歐元的資助,兒童有5歐元。
在營內的難民都很友好地跟到訪居民打招呼,幾個小朋友用很流利的英語交談,路面還是一樣乾淨整潔。工作人員說這裏大部分的難民都受過良好教育,甚至是高等教育。
營內除難民署辦公室外,還有一間小型診所,辦公室窗戶上貼滿了以英文及法文寫的廣告,有的介紹語言課的,有介紹工作的,還有足球賽通知,儼然是個井然有序的社區。營內還有160個志願者協助工作,負責教授語言,心理輔導,組織活動及安排捐贈物品等。
鄰居在群組仍經常交換有關難民的訊息,更擔心難民三個月後會否離開,因為大總覺得這些難民在短期內不可能回到自己的祖國,不少人更會永遠留在歐洲,「希望能夠以真心換心,祈禱我們能夠攜手相扶。」
另一位居民說:「總不能讓他們無家可歸,讓他們去死嗎? (問題)只能共同承擔,希望戰爭早日結束,希望和平的陽光普照大地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