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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上哺乳動物儒艮 成為美人魚傳說原型

今年5月,迪士尼真人版電影《小美人魚》(The Little Mermaid)在全球錄得5億美元的票房。

這個故事原載於丹麥作家安徒生在1837年發表的《安徒生童話》內,早於1975年由日本導演勝間田具治拍成動畫電影;1989年,迪士尼又拍成同名動畫電影。

事實上,在歐美國家、日本和中國童話故事、神話中,常出現美人魚(mermaid),是一種上半身為美女、下半身為魚的生物。動物學家會說其實美人魚是人類誤認了「儒艮」(Dugong)。

儒艮屬於海牛目(Sirenia,名稱由來為神話海妖siren),是現存四種海牛(manatee)之一。這種水生的哺乳類動物,外型仿似海豹和鯨魚的合體,有兩隻前肢和一條類似鯨魚的尾巴,體型可達4公尺長、270公斤重。牠是長壽的動物,在野外的最長可活到超過70歲。

儒艮在印度洋、太平洋的熱帶及亞熱帶沿岸和島嶼水域出沒,而其他三種現存海牛,包括亞馬遜海牛、西印度海牛和西非海牛,則在大西洋水域和河流生長。但儒艮是唯一只生活在鹹水的動物,並且是世界上唯一完全食草的海洋哺乳類動物。儒艮的近親斯特勒海牛(Steller’s sea cow,或稱大海牛),已於18世紀宣布滅絕。

幾個世紀以來,中國南部沿海一直有儒艮出沒,但自1970年代中期開始,中國沿海水域儒艮數量急劇下降。2022年8月,《皇家學會開放科學》期刊發表的一項研究指出,儒艮已成為中國沿海水域第一種「功能性滅絕」(functional extinction),意指數量減少到無法於生態系中維持下去。

美國聖地亞哥州立大學(San Diego State University)生物學榮休教授安娜麗莎‧貝爾塔(Annalisa Berta)的研究指出,包括儒艮在內的海洋哺乳動物最早在約5,400萬至3,400萬年前的始新世(Eocene epoch)開始進化。現代哺乳類動物群在這個時期開始出現。

由於儒艮要定時浮出水面呼吸,所有海牛類群的哺乳動物胸前都有一對乳房,可能讓人類聯想到婦女的乳房,海牛也會以近似於人類女性的姿態把幼兒抱在懷中哺育,看去就像婦女抱著嬰兒哺乳。

由於儒艮遭到捕撈,棲息地也被破壞和,全球各地區的儒艮數量已急劇下降。 澳洲昆士蘭州詹姆斯庫克大學(James Cook University)環境科學榮休教授海倫‧馬什(Helene Marsh)說,在大約40個國家的水域中仍然生活著大約10萬隻儒艮。牠們常見於沿海水域,現在已給世界自然保護聯盟列為易危物種。

目前澳洲擁有世界上最大的儒艮種群,這與該國有廣闊而人煙稀少的海岸,周圍環繞著豐富的海草有關。其次是阿拉伯聯合酋長國,約有3,000頭儒艮。

研究報告指出,儒艮受到海草棲息地喪失和退化威脅。這通常由於沿海開發或水質污染,未能提供足夠海草予儒艮進食。此外,儒艮不能在水中呼吸,需要每隔幾分鐘浮出水面呼吸空氣,一旦被漁網纏住,很快就快死亡。

馬什說,許多有關海牛的傳說都是基於這想法:牠們就像希臘詩人荷馬的《奧德賽》(Odyssey)中身體像魚的神秘女海妖賽蓮(Siren)一樣,會唱出令人難以抗拒的歌聲,引誘水手撞上岩石而死。古波斯民間故事集《一千零一夜》裡,也曾提到神秘的「海女」。

電影《小美人魚》。

已知最古老的美人魚起源,是公元前2,300年的亞述傳說,女神阿塔迦提斯(Atargatis)因為誤殺自己所愛的牧羊人,把自己變成美人魚作為懲罰。

中國古籍中也不乏類似人魚的記載。其中一種是「鮫人」。《楚辭》、《淮南子》、《述異記》、《搜神記》、《水經注》、《博物志》等均有鮫人,據說非常善良,牠們滴下的眼淚便是珍珠,離別時更以此贈送主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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